殉爆敵托邦 死亡三部曲新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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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生論死,似乎艱澀沉重,但7A班戲劇組繼《想死》和《大笑喪》後,現再以《殉爆》,湊成「死亡三部曲」。「本來還以為這種哲學命題難以推廣。」7A班戲劇組藝術總監一休(梁承謙),也料不到《想死》、《大笑喪》首演時已反應很好,旋即重演,至今各曾五度公演,都去過上海、釜山演出,成了該劇團其中一個擦亮招牌的系列之作。來到《殉爆》,一休向諸君叩問犧牲之意義。

《想死》講求生,《大笑喪》寫求死,正好道出一枚硬幣有兩面,「我一直思考,除了生與死,還有甚麼東西想說?」是次《殉爆》,沒有人死,但劇中人同樣面臨某種「限期」,「對死亡的恐懼,比之前兩部曲更大!」即是你可能要面對跟死一般的處境,卻不知是甚麼,是接近意識上的死亡,「是不可測的絕望!」

 

新作《殉爆》是一個敵托邦故事,發生於一個架空世界,貌似近未來,但服飾、道具又有點點復古味,叫人摸不透時空。在故事中,為了提高社會生產力,人們設計出宏觀調控系統,市民被檢測所屬天分,然後被送去接受相關教育,繼而做着相關工作,終其一生,走着被鋪好的路,社會生產力的確高效,一切貌似美好和諧、幸福圓滿。直至一個當初被檢測為擁有文學才能的文學院學生,居然擊敗所有工程學院學生,奪得程式設計大獎,她的存在,簡直就是這個系統的「Bug」,也似是對其一大挑釁,作為她哲學老師的大學副校長,心生懷疑,欲查出她是否有甚麼背後企圖,於是二人產生了一些對立、緊張,甚至博奕的關係,「《殉爆》主題是犧牲,故事有少許鬥智成分,觀眾看到最後,應該會感到悲壯。」

 

一休想藉該劇向觀眾提問,如果有些東西是你堅信不移,你會否為信念而犧牲?犧牲的定義又是甚麼?事實上,當我們想要作出犧牲時,其實並不簡單,「不是英雄就去犧牲,懦夫就不去犧牲。」作出選擇時,往往涉及太多思考判斷,好像估算有多大成功率、是否信任夥伴等等,「副校長想你把背後計畫和盤托出,你會否選擇講真話?這都令犧牲的抉擇變得複雜。」

 

跟《想死》、《大笑喪》一樣,《殉爆》除了都以生死為軸心,還有作曲、現場樂師及演員黃曉初登場,這也是被不少觀眾視為「7A特色」—樂師插嘴,「一般樂師在台上處理的只是現場音樂,但我們的樂師還會插嘴,不是旁白那麼簡單。」譬如他會向劇中人作出提醒,令他們因而有了不一樣的決定,「這不僅讓觀眾覺得過癮,還靈活地提供了另一個思考角度,有了這位『樂師』,你會看得更多。」一休深信,劇場好應該做一些影視做不到的東西,「在劇場有趣味地演繹出來。」

 

為未來相搏

 

黃曉初於「死亡三部曲」都配搭兩位演員,好像《殉爆》的鄧偉傑和黃雪燁,這個演員搭檔,一休不諱言很有信心。原來資深舞台劇導演、演員鄧偉傑,跟一休相識了20多年,不僅是一休讀演藝時的默劇老師,他赴笈英國進修時,鄧偉傑也正好於同校求學,後來兩人也在香港專業戲劇人同盟碰頭,開始稔熟,卻一直不曾合作,及至二、三年前,鄧偉傑以《大笑喪》作為教材指導學員,一休覺得他明瞭其「死亡」系列作品,碰巧想為《殉爆》找一個年長男演員和年輕女演員,以表現出「身體政治」(Body Politics),而那個男性角色又需要予人一點點正邪難辨的感覺,去年演出《十二怒漢》的鄧偉傑,似乎是不二之選,「我需要這個角色,你望着他,不知是忠是奸。」

 

至於找到黃雪燁演學生一角,一休坦言感恩,「要找到一位視齡十多二十歲,而且能夠撐起全場大部分時間只得兩個角色的女演員,殊不容易,黃雪燁很有處理角色的才能。」她在《殉爆》可要背負生死重擔,不少台詞,不是隨便講出口就行,「但她做得到。」在劇中,鄧偉傑與黃雪燁,猶如過去與未來的對決,一位代表穩定,維護過去累積下來的成就,一位則為未來相搏,卻不知是否有成功一天。

 

《殉爆》雖有起承轉合,但不是通俗劇式有一個鮮明結局,許多問題似乎沒有答案,更需要觀眾思考,「譬如劇中世界所推行的系統,是對是錯?試想想,每個人的才能都能被培育,社會又能穩定發展,不是無懈可擊嗎?」儘管前兩部曲廣獲好評也一演再演,一休以《殉爆》完成「死亡三部曲」後,坦言該系列暫告一段落,「未必再有第四部曲了,充其量是番外篇、前傳之類。」既然暫且擱筆,就看第三回如何悲壯。

 

死亡三部曲第三部《殉爆》

日期:429/晚上八時至十時   430/下午三時至五時

地點:屯門大會堂文娛廳

網頁:www.facebook.com/Class7A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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